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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肌》

感谢艾特😭😭😭😭
吃得非常开心非常感动 我不是文化人只能大吼一句
我永远喜欢兄弟!!!!!!!!!

乘树:

写在前面的话:钢之炼金术师同人,豆尔不拆不逆。私设有。注意,温蒂有自己的家,我不喜欢抹去原著角色,温蒂是让兄弟二人能走到最后的必要条件之一,我也不可能让她成为“三角恋”里的牺牲品,所以设定为她没有喜欢上爱德华。

在刚刚找回身体的那段时间,阿尔冯斯对自己的存在充满了不确定,而能够给他安全感的,只有拥抱——即肌肤饥渴。

雷者勿入。

是一个披着黑暗外衣,实际上治愈的梗。心血来潮产物,字数不多,希望能用这篇文,献给当年令我牵肠挂肚的两个少年。





《肌》

          乘树/文




阿尔冯斯在一个月照清蝉的夏夜发现自己的反常。四季分明的故乡每年八九月都热得不像话,即便大开着门窗也没有一丝风吹进来,空气又闷又沉,把人裹挟在怀里挤压,阿尔冯斯睡得很浅,辗转反侧醒了三四次。

窗外漆黑一片,大概月亮也热得躲起来了吧。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外面,如此想到。

再一次挣扎着入睡,噩梦像菌落一般滋生出床头,扼住了少年纤细的颈。可当他猛然惊醒,又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能汗流浃背地坐在床上喘气,房间空得像一碑未立的坟场。

阿尔冯斯掀开被子下床,害怕床底下会伸出一双苍白的手似的,连拖鞋也没有穿,穿过漆黑的迷宫摸进另一个房间。

他的哥哥侧卧在床上,胸口伴随节奏轻缓的呼吸微微起伏着,发出细细的、轻柔的鼾声,面庞整洁又宁静,浅麦色的健康肌肤被黑夜筛得白皙了几分。

我曾经也有这样的面庞。过去无数个无法入眠的深夜,阿尔冯斯都看着哥哥的睡颜陷入诸如此类的思索,他生怕自己忘记那些雨雪尚是冰冷,花草尚是芬芳的日子,便强迫自己回忆,一遍又一遍。

如今的他不该再有这样的想法,但要改掉多年的习惯还真不容易。

爱德华迷茫地睁开双眼,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房门口,并没有受到惊吓,“阿尔?怎么了?”

阿尔冯斯陷入犹豫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这副样子让爱德华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小时候,年幼的弟弟不敢一个人去洗手间,或者尿了床不敢告诉妈妈,都会这样站在他床边。爱德华本来不是一个纤细的男人,他本该用瞬间涌出的儿时回忆来打趣阿尔冯斯,然而那些话面对阿尔冯斯持续的沉默,好比蜗牛碰到了盐,它们融化又整合,最终变成一句,“要一起睡吗?”

“嗯…”他的弟弟小声地回应道,怯怯的模样和爱德华脑海中正在涌现的孩子无异。

他挪了挪身子让出单人床本就不多的空间,闻到一股受到惊吓产生的汗气。他拽高睡着时蹬在脚底下的薄被,盖在阿尔肚子上,用炙热的手心帮他抹掉额头上的细汗,“睡吧。”

“晚安哥哥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


第二天的清早终于有风吹入大开的窗户,爱德华在夹带青草香的晨风柔抚下醒来,还未睁开眼便闻到早餐的香气,手向前一伸,果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。

兄弟两个的早餐一直是谁起的早谁来做,要是两个人都想赖一会床就吃些简单的草草了事,偶尔也去温蒂那里蹭饭,顺便帮她看一会孩子。如今的温蒂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,她嫁给了一位有名的机械师,夫妻俩平日最大的爱好是给孩子做玩具,孩子挑了谁的谁就不用做家务。

温蒂的生日快到了。

今年买什么送她呢……

啊今天得把花园整理一下。

爱德华想着这些琐事慢悠悠的下床,循着香气一路飘进厨房,阿尔冯斯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煎蛋,听见脚步声回头和他道早上好,看起来蛮有精神,和昨晚那个怯怯的孩子联系不到一起去。

“哥哥今天有安排吗?”

“嗯……工作上没有,想把园子里的花草修一下,还有补栅栏。”

“草坪我来弄吧,哥哥再弄死花的话温蒂会……”

“啰嗦!”

阿尔冯斯无奈地笑了笑,不再和他争论,把煎蛋铲到爱德华面前的瓷盘中,他将早餐摆成妈妈习惯摆出的样子,又倒满一杯牛奶推过去。

无论是比爱德华柔和许多的五官,还是温润如春雨的脾性,阿尔冯斯都比他更像妈妈。妈妈刚刚离世的那段日子,也是那双眼睛日夜提醒着爱德华失去了什么,等到再也见不到那双眼睛的时候,他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么鲁莽。

美味的早餐一点一点下肚,爱德华把最后一块煎蛋戳成了泥,话在嘴里咀嚼半天,“那个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…没什么。”

“什么啊。”

“我吃饱了。我去准备补栅栏的工具,可以的话待会帮我弄点喝的,拜托你咯。”

“哥哥牛奶还没……”

“我走了!”

阿尔冯斯无奈地叹了口气,不紧不慢地吃完自己那份早餐,然后收拾碗碟,擦干盘子的时候偶然瞥到爱德华的座位,不禁又猜测起他刚才究竟想说什么。

会是什么让他哥哥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欲言又止,阿尔冯斯非常好奇。他将餐具排回碗橱,又从果蔬篮里取出番茄,打算榨番茄汁给爱德华解渴。夏天适合喝酸酸的饮料。找回身体之后爱德华不需要再替阿尔摄入营养,他恢复成正常的食量——虽然还是比一般人吃得多——夏天也会被胃口不好这种事困扰。

室外的温度和太阳一同上升,草坪上很快就热气腾腾,爱德华刚断好木头身上就出了一身汗,干脆脱掉上衣赤膊干活。汗湿的单衣搭在挪花盆用的小推车把手上,爱德华一直没有懈怠锻炼,肌肉和做国家炼金术士时一样美观,当初连接机械铠的断处已经变得和其他地方的皮肤一样柔软,只是还有依稀可见的深色疤痕。离开黑夜亲吻的皮肤尽情释放健康的色泽,被烈日晒得微微发烫。爱德华扶直削好的木头插进土地里,举起锤子一下下将它砸深固定,砸到第三下的时候,一双手环绕上来,他怕锤子误伤到他,便停下了。

“阿尔,我身上很脏啊,”他以为阿尔在和他开玩笑。

“没关系。”

“……阿尔?”

“诶?”阿尔冯斯突然如触电般放开他,神色和举止都很慌张,语无伦次地说,“抱歉,哥哥,我不是故意…我…”

“不要在意,你做了什么啊?”

“喔,是蔬菜汁。”

兄弟二人放下工具在屋檐下休息一会,然后相互合作将园子修整一新,这件事在他们的谈话中一笔带过,像没有发生过一样,却在各自的内心深深烙印。阿尔冯斯忐忑不安,他无法解释自己的举动,更害怕被亲生兄弟讨厌,只要想到哥哥嫌弃或同情的目光,就令他心如火烧。

而爱德华只是在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。

那天夜晚,干了一天活的艾尔里克兄弟洗过澡便早早回到各自的房间,例行晚读也默契的临时取消了。今天消耗了很多体力,阿尔冯斯本应睡得很沉,然而他没有。他的睡眠如蝉翼那样薄又脆弱,只要睁开双眼,夜色就像乌云一样黑压压的欺在他身上,他像一团渺小的水滴,马上就要蒸发在夏夜的高温下,被乌云吸收带走再也别想回来。

他会化作雨降在世上所有角落,除了家人所居的故乡。

阿尔冯斯又一次摸入爱德华的房间,没有昨晚等待的那么久,爱德华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存在。

接下来的第二天,第三天和第四天都是如此。爱德华从不询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睡,也从不拒绝阿尔冯斯来到自己床前。他会拥他上床,对他说晚安,理所当然般用炙热的掌心帮他抹掉额上那层细汗,扯来薄被盖在他肚子上,有那么一两次顺势把手也留在他身上,轻柔地拍几下。

白天有意无意的碰触爱德华也通通迁就了,他渐渐意识到,这些碰触带给他的除了担忧,还有抑制不住的欣喜。

直到第八天,躺在一起之后,阿尔冯斯和他都没有入睡。

“我真的活着吗。”

爱德华打死也没有想到阿尔冯斯会被这样的问题困扰,他一直是他们中活的更加明白的那个。

“为什么这样想,”爱德华有些着急,也有些生气,撑起身子看阿尔的脸,而对方只顾盯着黑暗。他看不清楚阿尔的眼神,却能感觉到他的恐惧,好像此刻天花板上有一只眼冒红光的吃人妖怪。

“哥哥可以抱抱我吗…”

“……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,”爱德华环抱住自己心爱的弟弟,不敢抱得太紧,也不敢抱得太松。

“如果太安静的话,什么也感觉不到的话…”

阿尔仅仅是话到一半,他已经觉得心如刀绞,“会忘记是铠甲,还是…我自己…”

“已经没事了,”阿尔没有哭,爱德华却缓缓低下脸,像吻掉一滴眼泪那样吻了他的眼角。这个吻结束,阿尔才流下眼泪,“我会永远陪着你,”爱德华无比认真的承诺道。




温蒂的生日没有请外人一起来庆祝,只有她一家人和艾尔里克兄弟。毕娜可婆婆已经头发花白,戴着眼镜也看不清东西,而且整天坐在轮椅上,和爱德华斗嘴的精力倒是一点没有减退。阿尔指导她六岁的大儿子做了一个很丑的蛋糕,用红莓酱歪歪扭扭地写着“妈妈生日快乐”,最后一个单词拼错了,阿尔已经来不及帮他修改回来,温蒂拿下眼罩被这个丑兮兮的蛋糕感动得痛哭流涕,擤完鼻涕才一口吹灭蜡烛。

她的丈夫也不远万里从工作室赶回家,献上一捧寒芒闪烁的金属玫瑰。阿尔冯斯还以为那是什么杀人武器,爱德华却说:超酷啊!真的很浪漫!

温蒂和阿尔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酒过三巡,也到了孩子们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,温蒂带走一双儿女,也把毕娜可婆婆推回她的房间,安置她上床,留下三个男人围在餐桌旁,他们分享着各自旅行的经历,阿尔冯斯去往的神秘东方,爱德华去往的遥远西方,还有乔伊去往的各大机械城市。

乔伊是很有名望的机械师,得过的奖有一个专门房间摆放,长相高大又英俊,可谓是机械界的白马王子。

他们讨论的内容天南海北,从炼金术和机械结合在一起的可能,到小莫妮卡——温蒂的小女儿如何学会走路,话题最后落到兄弟二人的成家问题上。据乔伊所知,他们两个很讨女人缘,却一直单身到现在。

“你们两个,想和对方过一辈子吗?”

“未尝不可。”

“哥哥!?”

“哈哈哈爱德华…”乔伊先是大笑几声,然后笑声越来越小,“你认真的?”

“你也管的太宽了,”安顿好孩子和老人的温蒂回到餐桌旁,把醉醺醺的丈夫踹进浴室,砰地关上浴室的门,“洗干净才准上床!”

“是是……”乔伊在门内可怜巴巴的答应。

“你们两个也醒醒酒吧,夜路不好走,我去盛醒酒的汤给你们。”

“好,拜托你了。”

温蒂家餐厅的阳台很适合观赏夜晚的村子,零星几户人家都亮着温暖的灯光,萤火虫栖息在随处可见的植物内。夜空繁星点点,簇拥着明亮的弯月,比谁找出的星座多,是只属于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之间的小游戏。

阿尔冯斯背靠着阳台的栏杆,仰头寻找下一个星座,没有注意到爱德华的目光早已离开星空。

“星星真的很漂亮啊…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记得接受师傅的考验时,那座无人小岛上,我和哥哥的唯一娱乐就是看星星。”

“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。”

“……”阿尔惊讶地扭头与爱德华对视片刻,他们才想起来脸红。这句脱口而出的话,爱德华自己也很惊讶。

“抱歉,阿尔。”

“干嘛突然道歉。”

“让你承受这些。”

兄弟间的默契不需要再多语言,近日反常的举动,爱德华对他所有的迁就,还有那滴深夜的眼泪通通浮现在脑海。阿尔冯斯瞬间明白过来他的哥哥指的是什么。

“哥哥没有做错事,”阿尔冯斯笃定地说。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确定的事,他的哥哥,他追随的人,绝对没有做错事。

尽管他们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痛,他独自度过的漫长黑夜化作噩梦扼住他的喉咙,黎明也会在爱德华所指的方向到来。他毫无条件的、全身心的信任他的哥哥,比世上任何人都要信任。

无所顾忌的交换信任和爱,是身为炼金术师的爱德华和阿尔冯斯一生中,做过的最完美的等价交换。

“想做些铠甲的身体不能做的事情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句话仿佛用尽爱德华毕生勇气,说到一半还有些舌头打结,但阿尔冯斯没有笑话他,事实上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即便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他们的内心依旧澄澈如少年。

爱德华永远是那个愿意用肉体换回他灵魂的赤子。

阿尔冯斯也永远是那个在他怀里绽放天使般笑容的小小婴儿。

眼看着哥哥的脸愈来愈近,弟弟主动补上了最后半厘米距离。这个吻让阿尔冯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,他还活着。

“那个,那什么…!”温蒂捂着眼睛拉开窗帘,脸庞比兄弟两个还要红,像要融化了似的,“我不想打扰你们两个,但是汤要凉了…而且等一下会更黑的!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


这次叫醒爱德华的依旧是故乡清爽的晨风,阿尔冯斯头发的清香代替了早餐香气,他把鼻子埋进去近乎贪婪的汲取着那味道,阿尔冯斯动了动,明显是醒了,但没有睁开眼睛。

他盖的薄被从肩头滑下去,牛奶色的皮肤上布满属于爱德华的印记,无声引诱着爱德华轻柔地亲吻。他吻得又细又密,春雨一样落在他的弟弟身上。

阿尔冯斯没有反抗,睁开被爱德华称赞的金色眼眸,慵懒又温和地笑。

他根本不知道这笑容在爱德华眼里有多可爱。

布满薄茧的双手一路游走,在白嫩的皮肤上又掐又摸,拨开料峭洁白的雪峰,来到那汪令他如梦如醉,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神秘泉眼。手指探进温热的泉水,不料惊走一尾游鱼。

阿尔冯斯缩了缩身子,“哥哥,还有点痛…”

“抱歉抱歉。”

“没事的…哥哥今天有安排吗?”

“我要去买木头。”

“做什么用?”

“打张双人床啊。”





【完】





写在后面的话:好匆忙啊,自己也没检查,不知道好不好,但是写的很开心!!我永远喜欢小男孩!

乔伊和莫妮卡这两个名字一定有人耳熟,我最近在看老友记(。

2018.11.22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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